DeepCosmo

一个贫农。


修修补补终于攒够这么长,以后如果要修改的话我会把老吴发功那段写的再帅点。还有,簇邪zen的越写越可爱

有一个问题:大家觉得小花要在老张回来之前和老吴发展到什么程度比较好?是含含蓄蓄还是表表白拉拉小手亲亲嘴甚至动手动脚不可描述?
我觉得趁老张不在不做点什么真是太可惜了!!!【不!!!
还是请求一下大家的意见!决定下章发什么车。是的,本四驱车王的引擎盖已经按不住了。

#C






等到我们把哭哭啼啼还不忘撒酒疯骂我王八蛋的黎簇弄上车,一路开回杭州塔已经半夜了。小花远远跟在后面,一直送到了刚来的地方。我腰酸背疼,连人带车交给了岗哨,就回到我的宿舍。

我破天荒的睡到上午,一看时间,小花应该已经飞回北京了。今天是星期天,根据经验,我不仅要应付苏万父母的嘘寒问暖还要关照留守儿童黎簇的心理健康。

头疼的起床,胖子打来电话,他已经和黑瞎碰头了,实地考察之后需要再次提醒我医疗安全的问题。我本来就没报多大期望,说你把床上的蟑螂除除就行。

我有点饿了,这个尴尴尬尬的点儿只能等着吃午饭。闷油瓶进长白山那会儿我们的链接还比较强,于是我经常感受到他的饿和那种清水煮蘑菇的味道,吃再多东西嘴里也淡出鸟儿。现在我们的联系非常微弱,这种胃里的饿完完全全是属于我自己的。

不过,马上就是一切的结束了。




我披着外套,穿着大裤衩,踢拉着拖鞋朝食堂走。认识我的都跟我“教授,”“教授,”的打招呼,弄的我挺不好意思的。偶尔碰到几个看傻逼的新兵蛋,我心说你们是不是没出过任务,到那时有条毛巾护鸟就算不错了。

食堂大妈照我往常的饭量给我打了好大一份,一只手难端,就近找了张没人的桌子。这个时间许多学生家长在,一片噪杂。我老远看到苏万扭动着,声色并茂的给他爹妈解释他额头上的疤。

“吴邪,”齐羽端着盘子过来:“我想涨工资。”

“我也想。”我从盘子中抬起脸,看了他一眼。

“唉,”他在我旁边坐下来,“你可以信任我的。”想了想,他又加上:“该炒的都被你炒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我心想这家伙站队站的挺快啊,太子还没登基呢。

正兜着,黎簇端着两碗汤过来,不冷不热的给齐羽打个招呼,面带惭愧。

“老大,能给我做个精神梳理不。”他挠挠头,语气诚恳软糯。

我笑笑,这么快就准备结束冷战?他嗓子还是哑的,眼圈下黑上肿。

“可以啊,每个月最后一个星期天下午有我的公共课。去精神梳理科申请去。”我低头扒了一口饭。

其实就是把资格够的哨兵们集中在一起进行精神梳理,我的精神力可以管够几千个。我把所有精神中的垃圾信息统一扒拉出来,粗暴扔掉。

“能不能…一对一上课?”苏万绞着双手。

”一对一?”我嗤笑,想起来小花:“那得开的起布加迪威龙。”

“对你徒弟还这么冷漠。来来来,到齐老师这里…”齐羽接腔,黎簇嫌恶的看了他一眼。

我吃到胃袋里再也装不下什么东西,免得中途会饿。眼见周围人走的差不多了,我用睡袍抹了把嘴。

“你晚上六点来我宿舍一趟。我有个任务给你。”

黎簇抬头,看着我。齐羽也鸡贼的抬头。

“吴老板,听者有份。”

“有你先人的份,”我觉得烦了,端着剩饭站起身来:“今晚早点洗洗睡。”



-



一匹黑色的公狼渐渐在黑暗中现形,通体深灰,炯炯发亮,没有一根杂毛。它抖抖耳朵,绕着我转了三圈。

我点燃一根烟,一点火光在漆黑的房间里亮起来。东西都准备好了。我又仔细的想想,还是觉得可以信任黎簇。

至少,他应该不会对他仰慕的人说谎。

我被自己恶心了一下。正胡思乱想着,黎簇来了。他气喘吁吁进来:“这怎么连个电梯也没啊。”

“你懂什么,这是历史遗迹。”

黎簇嘟囔着黑,摸索电灯开关。

“跳闸了。”

我看到他震惊的望了我一眼,我正纳闷这破楼跳闸有什么好惊的,他慢慢把目光从我身上挪到了我身后的那张大床上,深吸一口气。

黑瞎子这朋友是真不能交。我让他背上包跟我走,沿着脏兮兮的水泥楼梯往上走,问他:“你来没告诉别人吧?”

“没有。”

这栋楼是整个杭州塔历史最久,最高,也最坚固的建筑之一。居住环境很差,住的人也少,胖子来看我的时候说他在隔壁屋正好赶上老鼠娶亲。我住的这一层只有我一个人,很高,离顶层没多少距离。沿路有很多没装玻璃的石砌的窗眼,刮进来的风很猛,把我的帽子呼在我的脸上,蜘蛛网就跟上吊布一样挂在高耸的天花板上晃荡。

我们在空荡荡的还是毛坯房的最高层停下来。通往楼顶的只有一扇开在天花板上的小门,类似地窖的结构,上去只能爬一段摇摇欲坠钢筋楼梯。我小心翼翼的爬上去,敲开锈成黄色的锁链,把头伸出去,高空风差点把我掀下来。黎簇把包递给我后,也要上来,我一翻身,在楼顶顺势把门关上,从包里掏出一把新锁。

“吴邪!”

黎簇吼我。我不慌不忙的把锁扣上:“你太吵了。”

我掏出一部老人机,输入一个号码,从铁门的缝里塞给他:“待在这里,两个小时后,要是我没下来,打这个电话。有人来就跑。”

“吴邪。”

我拍拍屁股站起来,这样看下去黎簇的脸就和我隔了一个身高的差距。我撇撇嘴:“憋屈什么,今晚给你上个全市人民公德教育课。”

黎簇还在后头叫我,我没理他,走到天台边儿,站在这里俯瞰下去,杭州市像片黑色的星海,一条条金色的璀璨的蛛丝攀枝结串,藕断丝连。我摸出最后一根烟,风大的差点点不上。我的精神向导跳出来,无声无息的站在我身边。



闭上眼,打开精神屏障。



刹那间,世界为我敞开了它尖叫的大笑的哭泣的高尚的的丑陋的险恶的网,黎簇的声音一下子被盖过了,就像正在外放的声音一下子插上耳机,震耳欲聋。我咬紧牙关,感觉有血的味道从胃里泛上来。

所有纠缠变形的信息在我高压的精神网络,在夜晚八点的杭州市流窜。密密麻麻嘈嘈切切的声音一浪接着一浪冲我的耳膜嘶吼,我觉得心脏在跳,眼皮在跳,额头也在跳。世界在跳,黑色的视野在跳,我的精神向导在极度紧绷下跳。

找不到找不到找不到找不到……但是不重要。我的精神力已经十分强大了,可以短暂覆盖住所有向导在同一频次上的暗示,达成我的目的。

现在,我要按下静音键。







是瞬间的空白。我的耳朵塞满了白,我的眼睛塞满了白,我的舌头尝到了白。

人们张口,一片沉默。整个杭州霎时失去人类的声音。

我听到啤酒泡沫破裂后嘶嘶作响,苍蝇抖抖翅膀,飞到另一块肉上。

仅仅三秒。这是杭州市的每个人漫长的沉默史上的短短三秒,在一个夏夜的十七分刚好凑在一起。

人类的声音又铺天盖地的涌了回来。我收回精神网络,咧开嘴,感觉胸口一热,一大腔血被我咳了出来,弄的衣服上全是。耳朵好像听不清什么了,全是嗡鸣声。

肺部撕裂般的疼痛,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摸出一根烟,半天点不上,我才发现,自己的手一直在抖。

算了。。我好久没觉得这么累了,把口腔里的血呕出来,胡乱擦了几下嘴,刚想蹲下去,就一屁股跌在地上。我干脆躺下来,半闭着眼睛,心想着黎簇他妈的到底打电话没。我感觉我看到了我爷爷,我听到脑子里的闷油瓶一直在说话。

烦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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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眨巴了一下眼皮,感觉那条透光的缝完全被眼屎糊住了。我的嗓子火辣辣的疼痛,两瓣干巴巴的嘴唇黏在一起动弹不得,嘴内发酵着一股恶臭。不知道已经躺了几天,还是几年了。

随着身体苏醒的,是四肢软绵绵的钝痛。我的肺和胃一齐在身体内搅拌,耳边一片嗡鸣。我想动弹,却怎么也动弹不了。

“我要喝水!”我在脑子里大喊。

床边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一只手托起我的脑袋,杯子送到我嘴边。

还是看不清:“擦擦眼屎。”

一条湿毛巾擦拭着我的眼皮,随着眼睛慢慢睁开,黑瞎子那熟悉的地下小破诊所出现在我眼前。一个熟悉的庞大的身影站在床尾,扯着一口京腔向外喊:“靠!起尸了!”

扭脸,我又一个看到手里还拿着毛巾和水瘦瘦的影子。

我眼前一片滋滋啦啦的雪花,难受,干脆闭上。艰难张嘴:“胖子,怎,怎么样?”

我想知道我那三年寿命换的三秒,值不值得。

胖子说:“要不是看你太孱弱我和黑瞎子就轮流给你举高高了。我方大获全胜,小鬼子死啦死啦滴。哦,解雨臣说明天到。”

黑瞎子闻靠而至,他也没寒暄。不慌不忙的做检查。

我又问:“他,他不好好学,学习,来干嘛。”

胖子反应过来我在说黎簇:“他非要跟上,我看他也不碍事。”

我又要张口,黑瞎子突然说:“小三爷,嘘。我这做着检查呢,你已经几个星期没刷牙了。”

胖子也让我闭嘴养病。我对外宣称肺癌早期,见过我的人都知道我是老烟枪,没什么稀奇。虽然暗地里整我的那帮孙子已经快被我搞死了,但是呆在杭州还是不如这里安全。

我脑内残留着高塔上的夜风,流窜的光斑和飘渺的噪声。默念着那几条从精神风暴中捞出来的有用信息,我竟然又有些困意上来。

黑瞎子想让我张开精神网络,给我来个深度检测的,但是我的脑袋还是很疼,白眼儿也叫不出来。稍微放松下来,我才感觉到有一种焦虑,惴惴不安一直伴随着我。

我皱起眉头。

这种感觉由浅到深,越来越不安,越来越强烈,像一串紧密契合的拉链将要拉开最后一组拉齿。

黑瞎子察觉出什么,问我:“怎么了?”

我睁开眼,张张嘴:“我和张起灵的链接彻底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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