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epCosmo

一个贫农。

SlowBurn

19年后/原作正剧/流水账文风/纯属虚构

有点害怕自己的情绪被写文听的歌牵着走,有bug和ooc,请指教

拖了这么久终于快完了,会在七月之前再来一发完结






两只魔杖同时高高举起,哈利和黑魔王同时喊出最后的咒语。两束绿光在空中撞击在一起,迸发出强烈的绿色火花。老魔杖发出的邪恶的绿焰迅速的蚕食了哈利的力量,所有人还没看清楚,哈利只觉得胸口一阵火辣辣的剧痛,他被那剧痛鼓起的气旋撞进人群中。

他被阿瓦达索命击中了。

人群乱像一只爆炸的沙漏中的沙子一样疯狂散开,尖叫、哭泣声此起彼伏。他看到赫敏和罗恩不顾一切的朝他扑来,食死徒们爆发出一长串尖厉的笑声,许多的阿瓦达索命咒打在逃亡的人群身上。伏地魔亲自来查探他是不是还活着。

“这次爱没能救的了你,波特。因为魔杖的主人不是你,魔杖的主人也不爱你。”他说。伸出一只青白色皮肤的手拽走了哈利手中紧攥的山楂木魔杖。

哈利从大汗淋漓的噩梦中惊醒。他手忙脚乱的移开金妮圈在腰上的手,一骨碌从床上爬下来。

心脏飞快鼓动着,以至于他能在一片恍惚中听到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强烈的不安和惶恐席卷了他的世界,他的胜利只是一场走运的美梦。这种感觉纠缠了哈利十九年,从没找到解决的办法。

但是这次不一样,他想要什么东西,他想要什么东西,他想要什么东西。哈利捡起昨晚乱扔在地板上的衣服胡乱套在身上,飞快的溜出卧室,快步走上通往阁楼的楼梯。

凌晨五点钟。一切都还在沉睡。画像阖上眼皮,书架传来一排轻柔的鼾声,黑暗处弥漫着玫瑰的香气…哈利在黑暗中穿梭,他在一片久远的幻觉中回到了通往厄里斯魔镜所在的废弃教室的长廊,那时候隐身衣披在身材瘦小的他的身上,耳边的风呼呼作响。他想到了他的父母,他们在他眼前旋转尖叫,哈利在一阵眩晕的呕吐感中加快脚步,直到他爬上梯子,用手顶开暗门,一个狭窄的空间显现出来。

阁楼堆满了杂物。布莱克家以前的旧家具和破衣服。时代久远的书籍发出霉味儿,封面白胡子老头的眼皮抬起来,疲倦的看了一眼不速之客。玻璃器皿都蒙上了一层灰,一扇圆形天窗投下一束灰蓝色的曦光,无数游埃漂浮其中,这是个只是个神站的地方。

哈利在一片灰尘中钻进破扶手椅垒起的城堡中,漫无目的又焦虑的摸索着。哈利想用隔空取物咒,但他并不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他连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都不知道。破柜子的深处黑洞洞的,在数次把手伸进垃圾堆之后,哈利的指尖碰到一个冰凉的东西。就像德拉科的绿宝石戒指一样,那东西只吸收别人的体温。

就是它了。

一个匣子被从黑暗中拖出来,一个十二寸的细长匣子。哈利的心脏不受控制的剧烈跳动,里面有东西在等着他,等这一刻许多年。

那是一支山楂木魔杖。

它躺在珠宝匣子的黑天鹅绒中,杖身已经敷上一层薄灰,哈利用衣袖擦拭它,光泽锋芒毕露。哈利修复冬青木魔杖后,把老魔杖送进了古灵阁,而将这支前主人讨厌的魔杖扔进阁楼。

而现在看来这就像是早就注定好的。哈利像当年那样把它握在手上,现在,一种强烈的满足感填满他的灵魂。

冬青木魔杖让他变强大,山楂木魔杖让他变完整。

哈利的心还在疯狂跳动,第一次在凌晨五点钟的昏暗中思念一个人,就像山楂木魔杖的前任主人十几年来一直做的那样。这一切是那么不可思议,可他没办法阻止魔力灌输给他的思念一般强烈的情感。他甚至没时间从地上站起来擦擦眼泪——再找只鞋穿上。

-

德拉科·马尔福,德拉科·马尔福,德拉科·马尔福,到处都是德拉科·马尔福。哈利恨不得自己生活在信息交流还要飞过三座山的原始魔法时代,麻瓜称其为“石器时代”。无论怎样,只要不让他受到这么多骚扰就好。

“你的吻技烂透了,救世主。我同情韦斯莱。你不得不承认任何一个男人对于那种情况,都会面临我的窘况,况且我认为这是一个高明的报复。或许你有更好的招数帮助我。你得见我,就今晚,我等你的回信。”

“你竟敢把我的信扔掉,波特,别问我怎么知道的,我的猫头鹰亲眼看到的。我说的都是事实——好吧,或许我的表达方式是有那么一点儿不妥。我们都是成熟男人了,嘿,你是听到'勃起'这种词就会害羞的小姑娘吗?这没什么大不了,我们本可以进行更深入的交流…我能帮助你,波特,你一定得回我。”

“…我很抱歉,波特。你没办法一直躲着我,我想见你一面,你可以尽情的当面嘲弄我。别总无视我,你无视我的时间已经够多了。”

“你怎么敢扔掉我的信三次!即使是你救世主,我也有办法报复你。这是最后通牒:我要见你。

                                       —               D.M.—”

……

哈利汗津津的手指在口袋里辨别了一下,握准右边那根魔杖。

信件在空中划成一团灰烬。马尔福高傲的猫头鹰不满的鸣叫了一声,抖抖翅膀愤怒的飞走了,它的主人已经让它连续不断的送一周信件,每次都没有回音,而且它小小的脑子一定已经形成了“白痴”这个观念。

哈利冷静的把德拉科的脸抛在脑后,他让他什么也做不了!他们已经接吻两次了,而哈利有妻子,德拉科也没离婚。理智告诉哈利如果他没办法拒绝德拉科第三次,那么他的一辈子就要生活在无尽的责难和愧疚之中。

反正他只爱金妮一个,德拉科爱的人却有很多。

“得了,哈利,你知道前者是鬼扯。”一个声音在耳边低语。“你在思念他。”

我没有!哈利从凳子上跳起来,发出一声巨大的膝盖撞击桌面的声音。

“如果马尔福那么闲,他最好关心一下自己的丑闻。”阿妮塔从羊皮纸后探出头对着同样面色不善的玛德琳,她们看起来已经争论了颇长时间。哈利抱歉的投来询问目光的巫师们摆摆手,阿妮塔表示她完全理解哈利是在为什么恼人的人而烦恼。

“那不算丑闻,他是个完美的人。”哈利的秘书小姐玛德琳——成员广布的马尔福追星俱乐部的一员,从写字台后面探出栗色的脑袋维护梦中情人的名声。阿妮塔不屑的瞥了瞥她,“真没看出来,我也是女人。”

哈利觉得她下一句就要说“十个你也打不过我。”结果杰克森接过话:“我也没看出来——你是个女人。咳咳。”他看到阿妮塔举起的魔杖,连忙转移话题:“我记得你不关注这些八卦消息来着。”

“是的,但我没办法不看女巫周刊。”阿妮塔愤怒的在纸堆上磕了磕魔杖,一堆羊皮纸有条不紊的团团转,“一年前,我们亲爱的队长哈利还是它们的常驻,而现在那儿几乎成了马尔福一个人的天下!”

“噢,真糟糕。”杰克森耸耸肩。

拜托,但是你就是想要他。阿妮塔念马尔福的声音牢牢的在哈利的脑袋里盘旋。他的良知和欲望正展开一场殊死搏斗,尽管他想忽视内心的呼唤,这太难了。德拉科·马尔福的金发德拉科·马尔福的眼睛德拉科的鼻子德拉科的嘴巴…

“为什么国际巫师权益联盟不管管他?”阿妮塔重重的拍了拍纸堆,“我可不想自己的孩子在霍格沃兹见了他的孩子什么的,我不清楚,要喊一句'马尔福少爷好——'(她捏细了嗓子)。”

哈利偷偷给自己用了降噪咒,用的还是那根光亮的山楂木。

-

阿不思发现斯科皮其实是个相当记仇的人,和阿不思打了一架之后,他们又像陌生人一样了。

比如在图书馆的那次,阿不思和罗丝正在挑选书籍,碰巧斯科皮也站在那排。两个飘浮咒同时击中一本高处的书,斯科皮眯起眼睛,仗着身高先一步揪出那本书,示威般的在手中掂量了一下。

“借过。”他冷淡的说。

罗丝和阿不思看着斯科皮带着两个跟班离开了。罗丝急切的问阿不思:“他怎么了?”

阿不思没好气的看着斯科皮大摇大摆的背影,“谁知道他发什么疯。”

还有魔药课那次。阿不思始终觉得斯科皮是故意的。他们不是一组,那天要求每小组之间对调并检验彼此的药水,他毫无戒备心的和罗丝(和斯科皮一组)对调了。格伦·隆巴顿刚倒入硫磺,坩锅就爆炸了,火辣辣的药水溅了他俩一脸。

四处响起一片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嘲笑彼此学院的哄笑声,还有罗丝惊慌失措的尖叫声,她不可能出错的。教授勉强维持大爆炸似的笑声,让阿不思和格伦去讲台领解药。阿不思勉强用余光看到斯科皮镇定的站在那里,心不在焉的盯着地板。

与斯科皮的冷漠成正比的是罗丝的焦虑。阿不思和詹姆坐在台阶上,詹姆打着哈欠,罗丝烦躁的拉扯着自己一头已经够蓬松的红发。

“他为什么用那种态度对我们?”她问。

“他是谁?”詹姆说。

“斯科皮·马尔福。”阿不思回答。

“噢,罗丝。你爱上那男的了!”詹姆兴奋的叫道,虽然斯科皮·马尔福是罗恩明令禁止的男孩。没想到这句半带玩笑性质的话让罗丝反应这么大,她的脸比头发还红,小女巫尖叫着逃跑了。

一只手从哈利的脊背温柔的抚摸到肩胛,哈利从梦中醒来,看到德拉科·马尔福就坐在床头。他穿着黑袍子的身影几乎融入昏暗中,这使他精致的五官十分模糊,但是那头金发就跟日光灯似的明亮。

哈利一时间忘了言语。德拉科的手从哈利的肩膀挪到了脖颈和脸颊,大拇指摩挲着哈利有些扎手的下巴。他难得露出柔和的微笑,哈利直直的盯着他,没觉得有丝毫不对。德拉科迅速俯下身,身后的袍子被身体带起的气流鼓起,像一对黑色的翅膀。

嘴唇小心翼翼的触碰着另一对唇瓣,像对待承受不起的恩泽。哈利情不自禁的环住德拉科的脖子,他的双手就撑在他的枕头旁。唇舌之间的舞蹈渐入佳境,他们吸进彼此吐出来的气。该死,谁在乎下一秒世界是不是就是要毁掉!更何况他就是救世主……

哈利顶着比往常更蓬乱的头发和憔悴的面孔出现在早餐桌上,毫无疑问他做了一晚上关于德拉科的梦。哈利昨天还下决心甩掉德拉科,显然并不成功。金妮从门厅走进来,怀里抱着一大束新鲜白玫瑰,屋子里的玫瑰香气更浓郁了。他这才注意到,房间的四角不知什么都堆满了白玫瑰,莉莉在花丛中兴致勃勃的浇水。

就在哈利意志最薄弱的这天,他几乎就撑不住答应德拉科和他见面了。然而德拉科似乎已经耗尽了耐心。

很好,哈利想,我死也不会再见,或者再想他了。见鬼的德拉科,见鬼的马尔福。都去他妈的。

现在他只想回家亲吻他的妻子,看吧,他和德拉科在彼此的生活中什么都不是。

-

斯科皮将手中的信纸捏成一个团。

“怎么了?”玛可辛问。

他将皱巴巴的纸团丢给她,“自己看吧。”然后扭头走下餐桌,消失在大门口。玛可辛不免有点担心他,她迅速的把纸复原,一张写满女性优美字体的信展露出来。

“我亲爱的宝贝:

      离婚仪式在明天下午四点…我会替你给院长请假的。这一切都像是噩梦,我不敢相信你会想和德拉科生活在一起……既然这是你的选择。我还有你,亲爱的,…你永远是我的孩子。

      如果你改变主意了…梅林啊,为什么你不会呢?伤心的母亲永远等待着你。

                                                                                                     A.M.”

阿不思从玛可辛嘴里知道这件事是在公共休息室里。那时屋子里很吵闹,高年级们围在一角玩着禁止低年级加入的刺激游戏,低年级们不免为巫师棋谁又作弊了和问题的答案发生口角,而阿不思的世界听不到其它声音了,他呆呆的坐在那里,望向斯科皮的方向。

斯科皮看起来很正常,克拉克和哥布林正在抄他的作业,而他靠在椅子里,出神的盯着壁炉。吉尔伯特·戈登坐在他对面,时不时有女孩把眼睛向他们身上飘。

“为什么要告诉我?”阿不思问。

“这有什么,”她不在乎的说,“反正明天下午整个巫师世界就知道了,斯科皮肯定也是这么想的。”

斯科皮从椅子中直起身,吉尔伯特也随着他的动作把身体前倾过去听他说话,一脸专注又兴致勃勃的样子。四年级的吉尔伯特是个高大又英俊的男孩,他和斯科皮一样有一头金发,不过颜色更深一些。他们是变形课的搭档——虽然这种搭档可有可无。

“你觉得斯科皮还好吗?”玛可辛小声问。

“这事儿要问克拉克和哥布林。”阿不思说。

“得了吧,他俩脑袋迟钝的白痴知道什么。说实话,他们能上到现在是个奇迹。”玛可辛的声音丝毫不掩饰对他们的蔑视,“——他们站起来了。”

阿不思跟着玛可辛紧张的眼神看过去,斯科皮和吉尔伯特双双起身,吉尔伯特亲昵的搂着斯科皮的肩膀,在他耳旁笑着说什么。

“怎么了?”他疑惑的问。

“…我真是,”玛可辛显然被气到了,“你们男孩都这么迟钝吗?!”

阿不思睁大眼瞪着床罩,他睡不着。

他有一阵爬起来给哈利写信的冲动,但是现在已经过十一点了。室友们的床上已经响起了轻柔的呼吸声…阿不思一个激灵,他感受到了床铺左边在下陷。

“哟,你还睁着眼睡觉啊。”一个刻意压低的声音说。

他的身体僵住了,刹那一个惊雷劈向阿不思的脑袋。是斯科皮!他来干什么!?他是怎么进来的?!

“…往那边去点!”斯科皮不耐烦的说,同时大力推了推看起来彻底愣住的阿不思。

阿不思不得已向左边挪了挪身体,同时已经冷淡对他一个月的斯科皮敏捷的跳上他的单人床,拽过一半被单把自己裹进去。单人床太狭窄了,斯科皮毫不避讳的圈住黑发男孩的腰,以防他掉下去。

“你来干什么?”阿不思小声质问。斯科皮没跟他面对面,而是埋在他的胸口,阿不思的脚踢到了斯科皮冰凉的小腿,他猜他整只脚都在床外悬空晾着。

斯科皮只是紧紧搂着阿不思的腰,闷声不语,阿不思连大气都不敢出。梅林啊,但愿这是一场能够快快醒来的噩梦。阿不思低下头看到斯科皮金灿灿的头顶,在黑暗中像只灯泡,让他根本没办法入睡。

过了许久,阿不思才察觉到到自己胸口的睡衣被打湿了。

原来他在哭啊。

-

                                                                                                                                                           

“你看起来很不好,怎么了?”金妮在早餐桌上一片清脆的响声中问哈利。

“没什么。噩梦…你知道的。”

“噩梦!“金妮突然恼怒起来:“你从来不肯分享你的梦境!”

“你从不肯给我留下私人空间!”哈利以同样高的声调回答。莉莉睁大了眼睛看他们,“抱歉。”他闷声说,他们不能孩子面前起争执。

“我的意思是说,我们本可以去占卜师那里的,亲爱的…”金妮的声音柔软下来,她伸出一只胳膊抚摸哈利的脸颊,“得了,我们不说这些了。来聊聊工作。”

她看到哈利没有任何表示,语速又焦躁的提起速来。“德拉科·马尔福买下了去年魁地奇世界杯的冠军队,上司让我和维罗妮卡·亨利采访他。你见过亨利的,她有一头像芙蓉一样银发。”

“我问他他什么时候有时间,他说今天下午。我说今天下午你真的有时间吗,他说签完离婚协议有一会儿,我说肯定有无数新闻媒体等着采访你,他说随你便……见鬼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金妮暴怒。“你最近总是心不在焉的,你到底怎么了?哈利?你在对我隐瞒什么?!”

“我该走了。”哈利推开盘子,强撑着身体站起来。金妮头疼的揉着太阳穴,漫不经心的安抚着莉莉。

德拉科·马尔福要离婚了。哈利接过艾米递过的外套,他的心都在颤抖。

“花很漂亮。”他补充说。

“哈利!”金妮叫道。

“我会在下班的时候去看解梦师,我保证…”哈利刚说完后一句,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的栽倒在地上。

-

德拉科和阿斯托利亚正式签署了离婚的新闻甚至比德拉科结婚的消息更加轰动。丽塔·斯基特这个喜欢添油加醋描述事实的女巫写到:

高贵的德拉科·马尔福先生和他的同样出身高贵的妻子阿斯托利亚·马尔福夫人令人唏嘘的结束长达14年之久的婚姻。在谈及婚姻破裂的真相时,纳西沙·马尔福夫人不禁为儿子落下悲伤的泪水。

“我很遗憾没能做一个好丈夫,阿斯托利亚配得上更好的男巫。”德拉科·马尔福先生伤感的说。

哈利读到这则消息已经是两天后了。他在一个傍晚醒来,金妮搂着他的脖子大哭了一场,好像他得了什么不治之症。赫敏简直要被哈利气疯了,她早告诉过他要关注自己的身体的。

人们陆陆续续的来看望哈利,他自然没躲过记者。丽塔·斯基特两天前报道德拉科的新闻赚足了风头,她穿着一身比往常更鲜艳的红袍子,十根指头上都带了闪闪发亮戒指,蹒跚着挤到病床前,推搡着大块头海格:“喔,波特先生,还记得我在三强争霸赛采访你的那次吗?…”

哈利怎么可能忘记她那些夸张的语言,“额头上的伤疤破坏了波特先生原本该是英俊的面庞、”“每每谈到他的父母,波特先生都忍不住悲伤的泪水、”“我经常为父母在晚上哭泣”——这根本不是他!

最先知道的是罗恩、赫敏,然后是哈利的同事们,阿妮塔·特里夫特曼代理了傲罗队长,金斯莱先生的到来让丽塔·斯基特,因为她没有提前到来而懊恼不止。泰迪·卢平、纳威夫妇、詹姆兄弟和罗丝的信早在前一天送到。丽塔·斯基特的文章在《预言家晚报》发表后,整个巫师世界再次炸开了锅,当天下午无数礼物和鲜花络绎不绝的送进哈利的病房。

甚至连纳西沙·马尔福都来了。她罩着黑色面纱,穿着墨绿色长裙,怀里抱着一大束白玫瑰。她在罗恩见了鬼的目光下握住靠在病床上的哈利的手,并亲吻了哈利的额头。

“我代表我的丈夫和儿子问候您,波特先生,”她小声说,“最近诸事不顺。”随行的家养小精灵放下一垒昂贵的礼物。

-

拖丽塔·斯基特的福,哈利足足在圣芒戈住了两个月,只能靠写信和新闻打发时间。一直到六月的尾声,霍格沃兹放假的前一天,哈利打算和金妮一起去国王十字车站接孩子,然后回到莫里格广场。

那天哈利特意穿了一身显得精神的衣服——他的灰发又增添了不少。照哈利的衰老速度,他在不到五十岁头发就会全部白完。哈利对此一点都不意外,这是他小时候受的伤,儿童时期常年营养不良,青年时期因为伏地魔总是头疼,心理压力过大等一系列问题造成的。

他整了整外套,楼下传来罗恩汽车的汽笛声,金妮收拾哈利遗落在病房里的东西。

“我爱你。”哈利看着镜子中的金妮。她已经三十八岁了。

“你说什么傻话呢,”金妮说:“我知道。”

“咱们走吧。”哈利深呼吸一口气,提起行李匆匆下了楼,金妮莫名其妙的跟在哈利后面。罗恩和赫敏就等在大门口,他们简单的拥抱彼此后上了罗恩的汽车。

莉莉和雨果一路上异常兴奋,他们今年就能收到霍格沃兹的录取通知书了。

“我想被分到斯莱特林。”莉莉破天荒的说。

“为什么?所有人都知道我们是格兰芬多。”雨果表示不屑,“大部分斯莱特林都是自以为是的蠢货。'莉莉,听说你不是纯血种。'”他学着一种嘲讽的粗重口气说。

“斯科皮·马尔福就不是那样。”她反驳。

罗恩从驾驶座扭过头,接话道:“那是因为他爹给他家抹的黑太多了,他没…”

“罗恩!”金妮和赫敏同时呵住罗恩。罗恩猛地回过头,看到一辆迎面驶来的货车。他迅速打转向,嘴里嘟囔着:“我早说要让车飞起来……”

“没有!”莉莉说,“我家的花全是马尔福先生送的。”

赫敏倒吸一口冷气:“你是说莫里格广场的那些?梅林啊,金妮!”她惊讶的转向金妮:“你告诉我你在做白玫瑰慈善活动的!”

“我总不能说是德拉科·马尔福送的!不然我哥会一把火把它们烧掉的!”金妮的脸涨得通红,罗恩的声音忿忿的传过来:“我确实会那么做。”

“哈利知道吗?”赫敏问。哈利已经靠在座位上睡着了,莉莉摘下他的眼镜带到自己脸上。

“我没告诉他,他也从来没有问过我。”金妮耸耸肩,“他总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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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三分钟到达目的地,请同学们带好行李,猫头鹰笼子,行李架请到拉文克劳车厢出口处领……”

从阿不思的角度可以看到斯科皮·马尔福。他穿着一身黑色长袍,衬托着苍白的脸颊和尖细的下巴,淡金色的刘海被放下来了,松散的垂在眉毛旁,深陷的眼窝,挺直的鼻梁,纤薄的嘴唇。

他一动不动的撑着下巴,眼睛一直盯着窗外,任由哥布林和克拉克一唱一和讲着冷笑话,然后他俩地动山摇的笑了起来。

“为什么没去找你的女朋友?”玛可辛正和一群女伴走过来,她们个个都是年纪中的漂亮姑娘。比如拉文克劳的英泰·阿瑟,有一半中国血统,非常著名。只有玛可辛坐在阿不思对面,其他女孩都去和有英俊又有魅力的斯莱特林男孩搭讪了,比如英泰·阿瑟。

阿不思叹了一口气:“罗丝不是我的女朋友。”

“别害羞了,人人都知道你俩总喜欢呆在一块儿。”

“罗丝不喜欢我,她喜欢的是斯科——”阿不思差点咬住自己的舌头。

这时,车头发出一阵悠长的呜鸣,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列车到站了。学生们一窝蜂的站起身来,过道像一条狭窄的水渠一涌而下。阿不思拖着箱子路过斯科皮,他还是坐在原处,没一点起身的欲望。

阿不思嗫嚅了一下嘴唇,斯科皮抬起淡漠的灰眼睛看向他。

“快点!兄弟!”后面传来不耐烦的声音。

他们还是没说一句话。

-

哈利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詹姆和阿不思已经在车上了。天色渐晚,暮色中的伦敦披上一层神秘的霞彩。

“噢…我很抱歉没去接你们…”哈利揉着晕乎乎的脑袋。

“没关系。爸爸,”阿不思压抑着兴奋的声音:“你不知道我们给你准备了一个——。”

什么?

哈利下车前摸到了兜里两根已经无比熟悉的魔杖,盘算着如果詹姆和乔治设计了恶作剧他该用哪根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他在莉莉、雨果、詹姆和阿不思充满期待的眼光下忐忑不安的转动门把手,又试图从赫敏无比自信的表情上找出点什么。

他打开门。

“欢迎回来!哈利主人!”最先映入眼帘的是克利切和艾米。他们穿着鲜艳的衣服,在一大堆五颜六色的肥皂泡中挥舞着彩带,门厅中站着的全是哈利的朋友和最忠诚的队员们,他的教子和维克托娃站在一块儿。

“欢迎康复,哈利…我好像把礼物忘在学校了…”纳威说。卢娜随即从兜里掏出两份礼物。海格的大胡子上扎了一个蝴蝶结。这太好笑了,泰迪过来和哈利打招呼,芙蓉一脸柔情的依偎在比尔身上。阿妮塔兴致勃勃地想要和哈利回报他走之后的工作,被杰克森夺过来扔到一边。

这让哈利觉得热泪盈眶,他们都还在,他们都很幸福。

“继续向里走啊,哈利。”赫敏在背后叫道。

哈利从门厅走向起居室,维克托娃和韦斯莱夫人在厨房里,韦斯莱先生坐在一边翻看着金妮储量丰富的麻瓜杂志,麦格女士在等待试餐。他继续向前走,乔治正和詹姆摆弄烟火,烤糊的味儿满走廊都是,哈利想教训詹姆,乔治冲他挤挤眼睛。

客厅太香了,哈利上次见到这些白玫瑰它们还只是排在墙角。而现在,白玫瑰花丛中高低错落着沙发和扶手椅,矮一些的台灯差点被淹没了,金妮不知如何突发奇想让它们悬浮在吊灯上方,哈利惊讶着,刚走近一步,就看到了德拉科·马尔福。

他背对着门口坐在扶手椅上,被白玫瑰簇拥着。哈利悄悄走近,德拉科突然扭过头看着他,然后站起身惊慌失措的上下打量着哈利,他粗鲁的揉了揉哈利一头乱糟糟的黑发,捏着他的肩膀,检查他到底哪里还受了伤。

“你就不能照顾好你自己吗…死疤头!见鬼的,你哭什么——”

“你知道你是个可恶的混蛋。”

是的,哈利的心里有一万个声音在呐喊:别去想他。但是当他真正面对着这个男人时,所有声音都在他目光中溃不成军。

德拉科淡漠的脸上勾起一丝笑容,他低下头凑近哈利,在嘴角飞快的烙下一个亲吻。

“我怎么敢。”他小声说。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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